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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Cursive聽一聽開始翻以前的網誌,其實只是要找某一段寫過的文字而已,沒想到一看就不能自拔(?)
都是因為某一段話的緣故。
  我是解藥也是病灶。我是魔鬼也是神。 
  我在靜止中分裂然後於移動中拚回。 
  我是第三人也是第一人稱。 
  我是你我是我。 


  紅圍牆是你已經走出的牢籠,但你總想著待在牢籠裡的所有安逸,那些被安全的被決定好的結果。你享受它你浪費它最後你失去它,但那也沒甚麼,你總也還有機會,然後再次享受浪費失去。 
  你也可以躲在那繼續嘲諷我的愚蠢我的癡傻,但你我都一樣。你嘲笑我的浪漫,我同情你的孤單。
 

  其實你跌得很輕,但你以為很痛,所以叫得很大聲,搞得誰都以為你傷得很重緊張得要命。醫生說只是小傷會自己慢慢好,你說靠杯我好痛明明就很痛你這庸醫什麼都不懂。醫生只說,隨便你。 
  好吧你建起了壕溝把你圈在裡面並且不停填土以防禦,然而在中心的你自卑又自傲的想著:外面的那些我已經都看過了我不要了,然後防禦之牆終究成為井壁。 

  妳用抵擋地心引力的力量推拒但總有一天還是會被遠遠拋開,也許連喜帖都不會收到也許對眼的凝視裡也只湧現出過往的塵埃。沒有生活的交集沒有熟知的暗喻。(通關密語你也不會再知道了)  
  但我的愛呢我的心呢?你懷疑一切:你不知道他還愛你嗎你甚至懷疑你腦中太甜蜜的迴響似乎只是你的編造,於是你懷疑有無紀念的必要。 


  所以你躲開了背離應去的標的,跑得遠遠的,以為後面不會有甚麼追上來,你沒那個膽子往後看,哪怕是沒有人。事實上,你與敵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你以為靜止自己世界就不會滑步前行,但你明白,這只是一種欺騙一種瞞天過海,把你自己層層包覆的海市蜃樓。 
  你打開書本卻發現字裡行間都是你最不願意看到的那個字眼,你別過眼蹙著眉,但你無法是而不見,它侵占你全部視野。那個字是你的敵人,你拿起把對他畫一刀又一刀,但你無法對抗無法勝利無法殺死他,在你以為已經打倒他的時候他又血腥腥的對你咧嘴大笑,嘲笑你的懦弱你的無知你的易碎你的膽小。
  那個字叫做responsibility. 


  常常會想念你,很多次拿起話筒躊躇是否該按下那串號碼,只是後來總是作罷。最後一次是在高二,畢業後兩年的校運會,見面的場景尷尬又潦草,十七歲雖然荒唐又美好。總是被我錯過的重大場合,那些已經不會回來的和已經溜走的,和已經放棄的。 
  純真年代早就走了,荒唐歲月也習以為常不再為此感傷。至少、至少,我們都過得很好,健康而完整。
  至少。 


  台北市太大了,坐個公車比台中到彰化還久
  人一老了就不停莫忘初衷,所以也只好不停的莫忘初衷。
  每一天都只是重複著重複著重複,像是在進行某種虔誠的儀式。
   我們縱行我們橫越我們死在路邊。 

  那三天的晚上我自己坐在自強九舍外面抽菸在昏黃的燈光下想起台中宿舍前的停車場,曾經在那裏丟過的菸蒂吵過的架接過的吻擁過的抱收過的禮物還有臨過的檢。沒有人陪我抽菸,我只好呼吸著和你一樣的菸草味。 

  懷念的地方總會變成別人的。
  用過的教室坐過的椅子,住過的房子沖過的馬桶。Stair裡不停被撞的勇健玻璃門和序外面的紅色樓梯,台中公園橋的最高點。
  吃過的食物喝過的水,穿過的衣服套過的鞋,最後也不全然會變成我的。最後你也不全然會變成我的、最後我也不全然都是我的。 
  懷念的地方總會變成別人的,改變了形貌在別人記憶裡用同樣名字儲存。 

  早就撈不回屬於過去已遠走的時光,我們保留一些從過去存放到現在的物品,就以為自己抓住了時間的褲角。豈料,時間無情,一轉瞬將妳踐踏在地又飛奔離去,而你所擁有回憶也只是時間的碎片罷了。只是,因為是碎片所以格外珍惜,捨不得丟掉,但也帶不走。 
  如果說有什麼開始龜裂,那麼,是否要彌平隙縫? 

  如果說最後並不會到來那倒不如一開始就不要有期待,雖然說一開始就要做好最壞打算,但是已經知道了就不能假說自己什麼都一無所知。 
  可以不要告訴我什麼都別告訴我吧讓我忍受秘密的氛圍秘密的眼神讓我忍受疏離讓我忍受隔閡,那麼,什麼都不要告訴我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交由胃液來消化交由肛門來排遺,交由尖囂來排遣。 

  將水泥灌入耳孔將針線穿梭眼瞼將黏膠彌封舌頭,如果可以,請把我的腦袋砸掉。可以不要讓我聽到你的聲音嗎?那些個過於滿溢的甜甜膩膩的感情那些個過於滿溢虛與委蛇的馬屁,我不要聽到那些浮在水面上的油脂飄出餿水的氣味。如果可以,可以不要讓我聽到你的聲音嗎? 

  這樣的情況持續好久了,在確信和疑慮之間,在滿足和飢餓之間,還是想要維持一種很美好的關係,可是我覺得時間真的久了便什麼都無所謂了。 
  在我的睫毛的陰影裡落著嘩拉拉拉的暴雨,而暗紅色的肌理虯結深處是最濕潤的沙漠。 

  有一些事情我決定讓它躺在我的珠寶盒裡美麗的閃著古老的光輝偶爾拿出來懷念的看一看之後再放回去。

  一直逼著自己想著自己有著傷害的事會慢慢的比較不痛,它會永遠存在著不可能消失,即使自己覺得已經癒合了也一樣,裡面是軟軟的肉。可是剛開始的時候真的很痛噢,那種必須把自己的一部分活生生的剝離的疼痛,必須要掏空自己的,不然會越來越糟糕。 
  我不太能了解那樣的情感,畢竟我一直覺的我是個局外人。說起來是感到落寞的,自己還覺得大家好像都還不太屬於那個地方不知不覺大家都屬於那個地方了但自己還不是,所謂肋骨疼痛的擁抱。 
  我的感情很強烈阿情緒也是只是看起來都很隱晦,雖然會覺得是麻煩的東西但還是深深的不停迴響好喜歡你真的好喜歡你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會想要哭噢有時候。會有些自己覺得是那樣並且深信著的東西其實是這樣,走了偏鋒走太久才在懸崖邊驚覺原來離正道多麼的遙遠,種種遙遠的距離。 
  慌慌張張的會覺得好想要那樣可是自己已經這樣了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繼續這樣,唉也不曉得到底是不是糟糕的事,可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會難過。 

  她搬來了一些木柴有些刺痛了雙手,要釘圍籬把自己圈在裡面也是很勞累的,揮汗如雨。
  每個人都有她的煩惱只是誰的比較大,就像鋼琴誰都會壓只是壓得好不好聽一樣。
  我也想好好的做一些事讓自己感到偉大,我的煩惱就是我老是會忘記要做的那些事。 


  我不懂到底傷痛到底消失了沒,但觸碰時還微微的疼痛應該是白血球還在自殺吧。我想我是活在當下的人,傷痛什麼的能夠很快(?)的拋諸腦後,但事實上不是解決只是不想正眼看著而已,然後就這樣過了。 

  昨天我夢到毛澤東,他說他是被共產黨控制的,住在一間格局和我的宿舍相仿的房間裡,為了讓孫中山先生明白他是無辜的於是每天寫日記然後以死明志。 
  今天我夢到的是尚未整修前的我的家,整片都是壁癌的白色牆壁。內容是爸爸就莫名其妙的自殺了,他預備自殺的前一個晚上告訴我說他準備了禮物放在我的枕頭的右上角,奇怪的是我們兩個都睡在壁櫥裡我睡上面他睡下面。 
  這個夢我並沒有夢到結局,到火化場那邊打住了,因為實在太過於心痛起來時才發現自己已淚流滿面。 

  我很幸運遇到了總是不停的原諒我的人,我相信那是傷痛而且是會留疤的那種,可是都留下來了又能怎樣難道還要繼續無謂的哭嗎?所以平靜了阿。 
  無論如何在她們說話的時候,對著麥群吐出那些詞句的時候,不可免的從尾尻深處升起一鎮顫慄吧,那種爽快的感覺說不定就像做愛一樣,仗著腦內啡的刺激去挑逗著說出撕裂人心的聲音。也許在那瞬有著的是嘿我做了你們都做不到的事我說了你們都不敢說的話咳咳我真是偉大,我可以你們不行噢,真是幼稚。 

  文思泉湧的同時也代表著靈魂的枯竭,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然後乾詩般的活著。水分得不到補充便注定渴死風乾成一席紅塵。十八歲以前的歲月只有十八年阿,我是這麼想的。 
  我自以為我放蕩不羈我不負責任我任性妄為我不是好姊姊好學生好女兒好同學我什麼都不是我幼稚我為賦新詞我怎樣怎樣的那麼你還要給我安上甚麼形容? 
  再說什麼解釋都是掩蓋不起來的辯解,那些我都承認所以呢?要我跪下說一百次我錯了請你原諒我在親吻妳的腳指頭嗎?我做得到噢。 

  認真的大哭一場卻隱隱想著為什麼要哭泣呢其實沒必要的那樣的感覺是經常出現的噢,暴露出傷口便能博取同情的,所以要努力的流淚努力的嘔心瀝血,哎呀不過又成了媚俗人的嘴臉。海安這層皮膚是不是包著自由阿我想見見誰的銳利的眼瞳,管你說什麼我最喜歡的還是燕子阿那旋舞的燕子。喉管的灼熱。 

  於是他膽敢在暗夜裡的路中央行走,緩步和著不成調的歌,因而進入他所冀想的目的,放浪形骸一類的語句,他就是饑渴於此等反叛的形容。 
  困獸所壓抑出的舞步或許最為狂放,孤獨困惑不甘鼓譟以及其他感官色彩交融,看來是污穢不堪的吧。它所揮灑的指尖所夾的離心的力量像是濺出了血,渴求於空氣的肺那麼劇烈的起伏令他繼甜美又苦痛。把這個世界都拋開吧活在當下已足夠。 

  去訴說那些字句對我而言有多麼殘忍根本沒有意義,但為什麼會這樣子呢如此的問卻又沒有能被接受的回答,最糟糕的已經過了當體現之時還有什麼能比那時的景況更為哀戚呢當已是最糟糕的。 
  呀那長之又長的夜路阿好像永遠也走不完,隧道出口的那一瞬之光卻沒有出現。 

  如果留下疤了我希望你以後看到了不要後悔,我害怕著呀畢竟,那不是我喜歡的光景,一如我不喜歡你的某些語句,可是你知道我不會阻止你。 
  你知道現實總是太殘酷,儘管我背地裡作了什麼你還是默默的知道了並維持著所謂表面的和平,多巧妙。 
  越來越隱晦了我所說的話,吐露之前還必須像寫小說一樣潤飾一番,是在捨棄掉什麼原始的形容呢? 

  曾經是尖銳如鋒的卻蓄意敲擊而鈍了邊。或許應當穿上舞鞋將身體開展或壓縮到最極致的地步而骨骼咯咯叫囂自虐還舒爽那樣的變態。 
  他預備將心阿肝阿肺阿胃阿嘔出喉而將他的眼睛哭出目眥,海風和種種充斥在空氣裡的味道一同濃重,出油的海面及他鍾愛又怨恨的所有漂浮物如同他已具有性格裡的反叛,皆織進了名為藉口的結構物,作為反抗的裹尸布。 

  那瞬間瞬間濃縮成了一點欸告訴你就像倒帶一般要用兩倍速倒的前面其實都是慢動作,那瞬間那瞬間點被她彈了出走而,瞬間她收回了她自己。
  瞬間她收回了她自己如止水。 


  我對你說了有時候只是想讓自己痛苦的關係,只是想讓自己痛苦的關係,我是會繼續的繼續讓自己受自身所加諸的苦疼,但是才不願意承認是自虐之類的,只是想讓自己感到痛苦煎熬的關係, 
  因為沒嘗試過所以想知道是怎樣的感覺,於是明明知道不怎麼對而偏離了道路卻執意的往雜草叢裡走去,至於踩到蛇?那又是後來或許將發生的事了,還沒考慮到那麼遠。路是可以順著脈絡走的噢,就像看著柏油就能知道大概哪裡有彎一樣,只是那麼脈絡離即將發生太過接近,就像前一天晚上沒有讀數學就能預知隔天早晨並不會考得太好一樣。 

  在我心上用力的開一槍兩槍三槍四槍,別忘了埋葬是最好的棄屍方法,入土為安之前請務必為我悼念,就當作是說再見。
  其實離開很久了,其實時間很長了,其實大家都變了,其實不可能回去了,其實不可能永遠記著,其實只是一種耽溺,只是一種不得不前進卻拚了命要把頭轉一百八十度,還想著只要轉得過去就回得去。 


  我想我的快樂或許是種放縱,一種逃避,我總是逃避。今天的事可以明天在做只要在deadline之前完成就好誰不知道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嗯,只是放著不管並不會爛掉只會成為無數根背上的芒刺在夜闌人靜時撼動你香甜的睡眠。 
  往最舒適的地方窩去,就以為可以不必再臥上土石。好醜惡,弄得我好想嘔吐。 
  吐出來也好罷。就像飢饉時胃酸湧上,蹲著摀著口摀著腹腔,並不會減輕不適只會讓淚液接著泛光,吐出來也好罷,然後吃頓美食填飽它,剩下口腔裡一絲絲苦味提醒存在過的醜惡,或許學習到的種種美好只是不停的告訴我們自身的醜惡,然後也變成了醜惡,像冬天結塊的油脂一樣討厭。 
  我總是在說我自己的事,我不夠無私,我喜歡指揮,我有控制慾,世界以我為本,只是不可能。我還是不夠無私,可惜不是主宰。
  長大了就必然會學習醜惡,我知道我的醜惡,只是不想改它成美。 


  要捨棄某個東西其實很容易,只要放棄執著即是。
  我是相信努力後會嚐到甜美的,只是要多努力呢? 

  他說:沒有人會因此而心碎沒有人會因此食不下嚥。
  我說:因為沒有人愛我愛到心碎愛我愛到食不下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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